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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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顧曉曼一向是喜歡早到的人。
她與橙天娛樂經濟公司約的面試時間是早上九點，但她還是習慣性八點半就到達附近。
此時地圖導航軟件提示，距離目的地還不到100米，建議她步行前往。
已經不知道步行了多少個100米的顧曉曼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這裏不是繁華的商業街，四處都是居民樓和小巷子，兩邊是吵吵嚷嚷的商販和菜販，多的是挑著扁擔叫喊的賣貨人且年紀偏大，眼角爬上深深的皺紋但是卻精神奕奕。
“土雞蛋，新鮮的土雞蛋，20塊一板。”
“現殺的老母雞，15一斤。”
“包子，兩元一個，三元兩個咯。”
.......若是有三輪車駛過，整個小巷子更會擁擠無比。
菜香、飯香、花香混合在空氣之中，形成一種獨特的人間煙火氣，但是卻並不難聞。
顧曉曼不斷從這個巷子穿到另一條巷子，卻始終沒有到達目的地，這讓她頓時覺得自己被導航地圖狠狠愚弄了。
她嘆息了一口氣，然後收起了手機，眼神不住的打量著，心裏面嘀咕著這個橙天娛樂經濟公司到底在哪裏。
賣水果店的老太太躺在搖搖椅上，享受著這樣嘈雜又寧靜的氛圍，看著顧曉曼已經來來回回走了三次，主動站起了身，端出一杯茶水，和善的搭訕道：“小姑娘，你這是要去哪啊？來來回回的都要快把我看暈了。”
顧曉曼面色微紅，訕笑了一下，接過了紙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迷路的事實，然後道：“老奶奶，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個橙天娛樂經紀公司？”
說實話，她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，畢竟這把年紀的人根本不關註娛樂圈，不知道經紀公司也實屬自然。
老奶奶卻是點了點頭，指了指一個入口道：“我知道，就是上面那個賣橙子的吧，你得從這邊上二樓過去。”
顧曉曼正想要反駁，擡頭往上就看到側面掛著一面超大橫幅。
【橙天娛樂經紀公司】
而在這橫幅的周圍，還點綴著數顆黃澄澄的橙子，看起來非常豐收喜慶。
顧曉曼扯了扯嘴角也是一時無語，難道這位老奶奶會誤會。
這確實是像一個賣橙子的公司，而且規模也非常大。
她的眼皮抽了抽，心中有些暗自後悔，嘀咕道：“這不會是一家皮包公司吧？”
想到這家公司還是剛剛才註冊成功的，顧曉曼的心就開始搖擺了起來。
畢竟，在之前娛樂圈這種皮包公司就不少，主業也不是捧紅藝人，反而是掛羊頭賣狗肉，順便避一避稅收。
但顧曉曼轉念一想，自己來都來了，還是上去看看比較好。
結果從入口進去之後，顧曉曼頓時心中就浮現一絲後悔之意。
最前面，布滿磚紅色鐵銹的紅色大門搖搖欲墜，像是下一秒就會“哐當”一聲發出清脆的落地聲，脆弱的白墻根底部掉落了一大片墻紙，在空氣中四處飄散著灰塵，顧曉曼鼻腔更是敏感的打出一連串的哈欠。
她揉了揉鼻頭，轉過了一個小彎，徑直上了二樓，看著上面8-88的門牌號，倒是讓顧曉曼輕挑了一下眉頭。
發發發，非常吉利的數字。
事業腦的她對這個數字表示高度喜愛。
她彎起纖細的手指，輕輕的敲擊了兩下破敗不堪的木門。
“你好，請問這裏是橙天娛樂經紀公司嗎？”
她話音剛落，就聽到“哐當”一聲，門是從裏面打開，直接抵到了墻後，露出了一張熱情洋溢的笑臉。
女人不高不矮，不胖不瘦，看起來只是一般清秀的模樣，穿著一身幹凈利落的牛仔工裝，但是她的雙眼卻十分靈動漂亮，充滿著一股生機與活力，讓人眼前一亮，看起來最多只有24的樣子，十分年輕。
“你是顧小姐嗎？是來參加面試的嗎？”齊涵悅笑瞇了雙眼，一臉期盼的道，邊說著便對顧曉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顧曉曼點頭道：“我是，請問你是這家公司的hr嗎？”
顧曉曼看著對方自來熟的樣子，不由得猜測道。
齊涵悅嘿嘿一笑道：“是也不是。”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：“顧小姐，正式介紹一下，我叫齊涵悅。”
“我今年剛從大學畢業，找不到工作，我表哥就資助我開了個小公司，現在正好差一名經紀人，請你一定要加入！”
齊涵悅真誠的道：“只要你來，錢都不是問題。”
顧曉曼皺了皺眉頭，沒有想到這家經紀公司居然是玩票興致的，她有些遲疑的道：“齊總……”她話還沒有說完，就直接被齊涵悅打斷道：“曉曼姐，叫我小齊就是了，我還很年輕。”她笑呵呵的樣子，看起來很容易親近。
見對方看起來堅持的樣子，顧曉曼從善如流的改口道：“小齊，你是想要認真的開這家公司的嗎？”
“而且，你並不知道我的實力如何就聘用我嗎？”
在假千金顧曉虞的襯托下，原身確實沒有什麽閃光點。
齊涵悅聽到這話，立馬瞪圓了眼睛道：“這是要賺錢的，我當然是認真的。”說完，她頓了頓道：“而且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，我在看人這方面很準的。”
“我之前在天橋算過一掛，有個特別靈的道長跟我說過，我只要相信別人就可以。”
“最最最重要的是，道長只收了我一千塊，比以前的那些人便宜多了。”
聽到這話，顧曉曼的臉皮抽了抽，她沒記錯的話，天橋那段全是穿著道袍的假道士，齊涵悅只被騙了一千塊確實是挺便宜的。
走過了一段狹窄的小巷子之後，齊涵悅突然停住了腳步道：“我們的公司的內門在這裏。”
“內門？”顧曉曼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麽古怪的詞語，正疑惑的時候，就看到了門內的裝修。
她當即詫異的擡了擡眼。
和她想象中狹小的面積截然不同，這裏的面積非常大，甚至規模不輸一些中型經紀公司。
這裏一共有三層，采用簡潔明亮的歐式裝修風格，以白色為主調，十分的寬闊。
第一層配有健身房、廚房、臥室、衛生間等生活區域。
第二層則是整潔明亮的辦公場所，中間是董事長辦公室，隨後是經紀人辦公室，依次還有助理辦公室、休息室、會客室、會議廳。
而第三層則是一個溫室小花園，裏面擺著幾張餐桌和秋千，五彩繽紛看起來像是童話花園一樣。
顧曉曼有些納悶看向齊涵悅道：“你這些室內裝潢差不多都七八百萬了？怎麽不去市中心租一套呢？”
七八百萬都還是顧曉曼往保守了說，畢竟她看見溫室小花園裏面有不少珍稀品種。
如果說裏面的裝修豪華得像是皇宮，外面就像是貧民窟一樣。
讓人覺得十分格格不入。
齊涵悅伸出一只手指搖了搖，煞有介事的道：“表哥說了，低調，才能賺大錢。”
“我前幾次就是太高調，所以才賠了生意。”
說完，她嘴角彎起一抹笑容道：“而且這樣你不覺得很有趣嗎？堪稱極致的反差。”顧曉曼：“.......”年輕人的腦回路，她還真的是看不懂了。
但東家資金雄厚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，這意味著很多時候能夠爭取到不少資源。
“顧小姐，你願意來我的公司嗎？要是薪水方面不滿意，我還可以再加的。”齊涵悅挑了挑眉頭道。
顧曉曼眨了眨眼睛，心中已然有了定奪。
俗話說寧當雞頭，不當鳳尾。
而且這份工作，工作環境、薪資待遇都屬於上上乘，而且老板也相信自己，算是不錯了。
她眼睛一轉，毫不猶豫的道：“我願意入職經紀人這一崗位。”
“我答應你，會在三年之內捧出一個一線明星。”
聽到這話的齊涵悅瞪大了雙眼，立馬高興了起來道：“你倒不用給自己定這麽高的目標，我們一步一步來就可以。”
顧曉曼摸了摸下巴道：“你給我開這個高的工資，我自然要對得起。而且我還有一個條件，除了基本工資以外，我還要有績效工資。”
齊涵悅忙不疊的點頭道：“當然可以，藝人身上2%的酬勞就是你的績效。”
這比顧曉曼原想的1%多多了，她自然是不會拒絕。
顧曉曼又道：“請問我的辦公室在哪裏？”
齊涵悅指了指中間最大的辦公室道：“好說好說，你要是不滿意裏面的裝修風格的話，我們還可以重新裝修。”
顧曉曼推門而入，裏面是現代簡約風格，總體搭配一致，以簡潔大方為主，她倒也沒有什麽不滿意，只是道：“我到時候再添一點裝飾就可以了。”
“對了，再幫我添置兩臺電腦。”
齊涵悅看著辦公桌上的兩臺電腦，有些詫異的道：“難道是這兩臺電腦過時了嗎？”
顧曉曼搖搖頭道：“沒有，只是我需要四臺電腦。”看著顧曉曼一臉認真的模樣，齊涵悅也就不再多說，果斷下單。
下一秒，她又點開美團道：“曉曼姐，你還要什麽裝飾物？我到時候直接讓跑腿買過來，我中午就給你弄好。”
顧曉曼沒有想到齊涵悅說風就是雨，立馬她擺擺手道：“這個不急，我們還得先招一個助理。”
她再怎麽厲害也只是一個人，還需要一個幫手。
哪知道齊涵悅擺了擺手，道：“不用招，我們有助理。”
“在哪裏呢？”顧曉曼有些詫異的道。畢竟公司她目前為止，就只看到齊涵悅一個人。
齊涵悅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，挺直了腰背部道：“我就是你的助理。”
顧曉曼木了一下道：“可你不是老板嗎？”
齊涵悅一本正經的道：“又沒有人規定老板不能當助理。”
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：“而且我這樣還能領雙份工資，又能為公司節約成本，多好。”
顧曉曼：“........”但凡溫室少開一個小時的電，都能把這個人工節約起來。
但是看著齊涵悅心意已決的樣子，顧曉曼扶了扶額頭道：“先說斷後不亂，你是助理的時候，我可不會把你當成老板看待。”
齊涵悅點了點頭道：“那當然。”
顧曉曼環視了一周，又道：“現在公司的藝人在哪裏呢？我能去看看嗎？”
齊涵悅擺了擺手道：“曉曼姐，藝人下午才來，不急不急。”
她頓了頓道：“我先把你的辦公室布置了。”說完，她又點出了美團。
顧曉曼：“.......”好吧，打工人手冊第一條，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經過一個中午的努力，顧曉曼的辦公室總算是布置好了。
之前的辦公室太過於冷清，但是基本格局和空間利用的設計上還是不錯的，所以顧曉曼也沒有大改，主要是添置了一些家具。
只見幹凈整齊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個雙面章魚玩偶，一面是粉色一面是藍色。
一個大大的章魚坐椅擺放在墻角，與背景色融為一體，明明是嚴肅的辦公場所卻變得異常和諧，藍色的章魚頭看著軟萌團萌的，就連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章魚掛件。
“曉曼姐，你好像很喜歡章魚？”齊涵悅敏銳的註意到，顧曉曼的微博頭像都是一只卡通章魚頭。
顧曉曼毫不猶豫的肯定道：“那當然了，章魚可是很厲害的。”
“章魚文能算數、武能吐墨，甚至還會偽裝變色，觸手也多能夠敲得鍵盤劈裏啪啦響。”
齊涵悅原本只是隨口一說，卻沒有想到顧曉曼能一口氣說出章魚這麽多的優點，她當即摸著自己的下巴讚同的點點頭感嘆道：“這麽說來，章魚還挺厲害的。”
顧曉曼立馬有榮與焉的擡起頭，心道：章魚就是這麽厲害的。
她可是八爪魚本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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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曉曼一向是喜歡早到的人。
她與橙天娛樂經濟公司約的面試時間是早上九點，但她還是習慣性八點半就到達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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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不知道步行了多少個100米的顧曉曼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這裏不是繁華的商業街，四處都是居民樓和小巷子，兩邊是吵吵嚷嚷的商販和菜販，多的是挑著扁擔叫喊的賣貨人且年紀偏大，眼角爬上深深的皺紋但是卻精神奕奕。
“土雞蛋，新鮮的土雞蛋，20塊一板。”
“現殺的老母雞，15一斤。”
“包子，兩元一個，三元兩個咯。”
.......若是有三輪車駛過，整個小巷子更會擁擠無比。
菜香、飯香、花香混合在空氣之中，形成一種獨特的人間煙火氣，但是卻並不難聞。
顧曉曼不斷從這個巷子穿到另一條巷子，卻始終沒有到達目的地，這讓她頓時覺得自己被導航地圖狠狠愚弄了。
她嘆息了一口氣，然後收起了手機，眼神不住的打量著，心裏面嘀咕著這個橙天娛樂經濟公司到底在哪裏。
賣水果店的老太太躺在搖搖椅上，享受著這樣嘈雜又寧靜的氛圍，看著顧曉曼已經來來回回走了三次，主動站起了身，端出一杯茶水，和善的搭訕道：“小姑娘，你這是要去哪啊？來來回回的都要快把我看暈了。”
顧曉曼面色微紅，訕笑了一下，接過了紙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迷路的事實，然後道：“老奶奶，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個橙天娛樂經紀公司？”
說實話，她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，畢竟這把年紀的人根本不關註娛樂圈，不知道經紀公司也實屬自然。
老奶奶卻是點了點頭，指了指一個入口道：“我知道，就是上面那個賣橙子的吧，你得從這邊上二樓過去。”
顧曉曼正想要反駁，擡頭往上就看到側面掛著一面超大橫幅。
【橙天娛樂經紀公司】
而在這橫幅的周圍，還點綴著數顆黃澄澄的橙子，看起來非常豐收喜慶。
顧曉曼扯了扯嘴角也是一時無語，難道這位老奶奶會誤會。
這確實是像一個賣橙子的公司，而且規模也非常大。
她的眼皮抽了抽，心中有些暗自後悔，嘀咕道：“這不會是一家皮包公司吧？”
想到這家公司還是剛剛才註冊成功的，顧曉曼的心就開始搖擺了起來。
畢竟，在之前娛樂圈這種皮包公司就不少，主業也不是捧紅藝人，反而是掛羊頭賣狗肉，順便避一避稅收。
但顧曉曼轉念一想，自己來都來了，還是上去看看比較好。
結果從入口進去之後，顧曉曼頓時心中就浮現一絲後悔之意。
最前面，布滿磚紅色鐵銹的紅色大門搖搖欲墜，像是下一秒就會“哐當”一聲發出清脆的落地聲，脆弱的白墻根底部掉落了一大片墻紙，在空氣中四處飄散著灰塵，顧曉曼鼻腔更是敏感的打出一連串的哈欠。
她揉了揉鼻頭，轉過了一個小彎，徑直上了二樓，看著上面8-88的門牌號，倒是讓顧曉曼輕挑了一下眉頭。
發發發，非常吉利的數字。
事業腦的她對這個數字表示高度喜愛。
她彎起纖細的手指，輕輕的敲擊了兩下破敗不堪的木門。
“你好，請問這裏是橙天娛樂經紀公司嗎？”
她話音剛落，就聽到“哐當”一聲，門是從裏面打開，直接抵到了墻後，露出了一張熱情洋溢的笑臉。
女人不高不矮，不胖不瘦，看起來只是一般清秀的模樣，穿著一身幹凈利落的牛仔工裝，但是她的雙眼卻十分靈動漂亮，充滿著一股生機與活力，讓人眼前一亮，看起來最多只有24的樣子，十分年輕。
“你是顧小姐嗎？是來參加面試的嗎？”齊涵悅笑瞇了雙眼，一臉期盼的道，邊說著便對顧曉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顧曉曼點頭道：“我是，請問你是這家公司的hr嗎？”
顧曉曼看著對方自來熟的樣子，不由得猜測道。
齊涵悅嘿嘿一笑道：“是也不是。”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：“顧小姐，正式介紹一下，我叫齊涵悅。”
“我今年剛從大學畢業，找不到工作，我表哥就資助我開了個小公司，現在正好差一名經紀人，請你一定要加入！”
齊涵悅真誠的道：“只要你來，錢都不是問題。”
顧曉曼皺了皺眉頭，沒有想到這家經紀公司居然是玩票興致的，她有些遲疑的道：“齊總……”她話還沒有說完，就直接被齊涵悅打斷道：“曉曼姐，叫我小齊就是了，我還很年輕。”她笑呵呵的樣子，看起來很容易親近。
見對方看起來堅持的樣子，顧曉曼從善如流的改口道：“小齊，你是想要認真的開這家公司的嗎？”
“而且，你並不知道我的實力如何就聘用我嗎？”
在假千金顧曉虞的襯托下，原身確實沒有什麽閃光點。
齊涵悅聽到這話，立馬瞪圓了眼睛道：“這是要賺錢的，我當然是認真的。”說完，她頓了頓道：“而且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，我在看人這方面很準的。”
“我之前在天橋算過一掛，有個特別靈的道長跟我說過，我只要相信別人就可以。”
“最最最重要的是，道長只收了我一千塊，比以前的那些人便宜多了。”
聽到這話，顧曉曼的臉皮抽了抽，她沒記錯的話，天橋那段全是穿著道袍的假道士，齊涵悅只被騙了一千塊確實是挺便宜的。
走過了一段狹窄的小巷子之後，齊涵悅突然停住了腳步道：“我們的公司的內門在這裏。”
“內門？”顧曉曼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麽古怪的詞語，正疑惑的時候，就看到了門內的裝修。
她當即詫異的擡了擡眼。
和她想象中狹小的面積截然不同，這裏的面積非常大，甚至規模不輸一些中型經紀公司。
這裏一共有三層，采用簡潔明亮的歐式裝修風格，以白色為主調，十分的寬闊。
第一層配有健身房、廚房、臥室、衛生間等生活區域。
第二層則是整潔明亮的辦公場所，中間是董事長辦公室，隨後是經紀人辦公室，依次還有助理辦公室、休息室、會客室、會議廳。
而第三層則是一個溫室小花園，裏面擺著幾張餐桌和秋千，五彩繽紛看起來像是童話花園一樣。
顧曉曼有些納悶看向齊涵悅道：“你這些室內裝潢差不多都七八百萬了？怎麽不去市中心租一套呢？”
七八百萬都還是顧曉曼往保守了說，畢竟她看見溫室小花園裏面有不少珍稀品種。
如果說裏面的裝修豪華得像是皇宮，外面就像是貧民窟一樣。
讓人覺得十分格格不入。
齊涵悅伸出一只手指搖了搖，煞有介事的道：“表哥說了，低調，才能賺大錢。”
“我前幾次就是太高調，所以才賠了生意。”
說完，她嘴角彎起一抹笑容道：“而且這樣你不覺得很有趣嗎？堪稱極致的反差。”顧曉曼：“.......”年輕人的腦回路，她還真的是看不懂了。
但東家資金雄厚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，這意味著很多時候能夠爭取到不少資源。
“顧小姐，你願意來我的公司嗎？要是薪水方面不滿意，我還可以再加的。”齊涵悅挑了挑眉頭道。
顧曉曼眨了眨眼睛，心中已然有了定奪。
俗話說寧當雞頭，不當鳳尾。
而且這份工作，工作環境、薪資待遇都屬於上上乘，而且老板也相信自己，算是不錯了。
她眼睛一轉，毫不猶豫的道：“我願意入職經紀人這一崗位。”
“我答應你，會在三年之內捧出一個一線明星。”
聽到這話的齊涵悅瞪大了雙眼，立馬高興了起來道：“你倒不用給自己定這麽高的目標，我們一步一步來就可以。”
顧曉曼摸了摸下巴道：“你給我開這個高的工資，我自然要對得起。而且我還有一個條件，除了基本工資以外，我還要有績效工資。”
齊涵悅忙不疊的點頭道：“當然可以，藝人身上2%的酬勞就是你的績效。”
這比顧曉曼原想的1%多多了，她自然是不會拒絕。
顧曉曼又道：“請問我的辦公室在哪裏？”
齊涵悅指了指中間最大的辦公室道：“好說好說，你要是不滿意裏面的裝修風格的話，我們還可以重新裝修。”
顧曉曼推門而入，裏面是現代簡約風格，總體搭配一致，以簡潔大方為主，她倒也沒有什麽不滿意，只是道：“我到時候再添一點裝飾就可以了。”
“對了，再幫我添置兩臺電腦。”
齊涵悅看著辦公桌上的兩臺電腦，有些詫異的道：“難道是這兩臺電腦過時了嗎？”
顧曉曼搖搖頭道：“沒有，只是我需要四臺電腦。”看著顧曉曼一臉認真的模樣，齊涵悅也就不再多說，果斷下單。
下一秒，她又點開美團道：“曉曼姐，你還要什麽裝飾物？我到時候直接讓跑腿買過來，我中午就給你弄好。”
顧曉曼沒有想到齊涵悅說風就是雨，立馬她擺擺手道：“這個不急，我們還得先招一個助理。”
她再怎麽厲害也只是一個人，還需要一個幫手。
哪知道齊涵悅擺了擺手，道：“不用招，我們有助理。”
“在哪裏呢？”顧曉曼有些詫異的道。畢竟公司她目前為止，就只看到齊涵悅一個人。
齊涵悅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，挺直了腰背部道：“我就是你的助理。”
顧曉曼木了一下道：“可你不是老板嗎？”
齊涵悅一本正經的道：“又沒有人規定老板不能當助理。”
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：“而且我這樣還能領雙份工資，又能為公司節約成本，多好。”
顧曉曼：“........”但凡溫室少開一個小時的電，都能把這個人工節約起來。
但是看著齊涵悅心意已決的樣子，顧曉曼扶了扶額頭道：“先說斷後不亂，你是助理的時候，我可不會把你當成老板看待。”
齊涵悅點了點頭道：“那當然。”
顧曉曼環視了一周，又道：“現在公司的藝人在哪裏呢？我能去看看嗎？”
齊涵悅擺了擺手道：“曉曼姐，藝人下午才來，不急不急。”
她頓了頓道：“我先把你的辦公室布置了。”說完，她又點出了美團。
顧曉曼：“.......”好吧，打工人手冊第一條，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經過一個中午的努力，顧曉曼的辦公室總算是布置好了。
之前的辦公室太過於冷清，但是基本格局和空間利用的設計上還是不錯的，所以顧曉曼也沒有大改，主要是添置了一些家具。
只見幹凈整齊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個雙面章魚玩偶，一面是粉色一面是藍色。
一個大大的章魚坐椅擺放在墻角，與背景色融為一體，明明是嚴肅的辦公場所卻變得異常和諧，藍色的章魚頭看著軟萌團萌的，就連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章魚掛件。
“曉曼姐，你好像很喜歡章魚？”齊涵悅敏銳的註意到，顧曉曼的微博頭像都是一只卡通章魚頭。
顧曉曼毫不猶豫的肯定道：“那當然了，章魚可是很厲害的。”
“章魚文能算數、武能吐墨，甚至還會偽裝變色，觸手也多能夠敲得鍵盤劈裏啪啦響。”
齊涵悅原本只是隨口一說，卻沒有想到顧曉曼能一口氣說出章魚這麽多的優點，她當即摸著自己的下巴讚同的點點頭感嘆道：“這麽說來，章魚還挺厲害的。”
顧曉曼立馬有榮與焉的擡起頭，心道：章魚就是這麽厲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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